亲爱的2019级新同学们:
今天,我们在这里隆重举行2019级商务传媒学院新生开学典礼。我代表全院教职员工对2019级六个本科专业的494名新同学表示最热烈的欢迎!
这是一个登高望远的季节!
从中学到大学,所谓学历,就是我们为构建更殷实的精神家园而登高望远的必经历程,是为观照人类现实社会而攀向更高的学术维度。
从这个意义讲来,无论中考还是高考可谓登高。
登高,不是为了被远方看到,而是为了看到远方。
此时,我们谈及的人文高度与自然高度是相互照应、彼此隐喻的。从远古“嫦娥奔月”的神话传说,到明代万户把自制的火箭绑在自己的坐椅上叫人点火发射,我们的祖先想从高空望远的梦想从来没有间断。历代圣贤、先哲也从来没有放弃把自己放在一个物理学的高度去关照人间的尝试。遍布神州的名楼,诸如黄鹤楼、岳阳楼、滕王阁、鹳雀楼、蓬莱阁、大观楼、阅江楼等等,更是为隐喻寄兴、吟诗作赋、在高处释放情怀而拔地而起。
千百年来,从孔子登高必赋到东汉王粲的《登楼赋》,从三国曹植的《杂诗》到南北朝陈叔宝的《临高台》,“情结化”的定势总是归结于“登高”的话语权。
登高而心怀若谷,高适吟出“北楼西望满晴空,积水连山胜画中”的唐代名句。望远而胸臆酣畅,王安石“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的宋代妙作流传至今。这种登高情结重要的寓意在谕诫我们:人生的视角,想要不断寻求现有格局的超越,唯有提升自己的境界和高度。“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没有高度,何谈学识?没有高度,何谈人品?
开国领袖毛泽东的经典诗句更是排山倒海、气势恢宏:“鲲鹏展翅,九万里,翻动扶摇羊角。背负青天朝下看,都是人间城郭。”因高度而唯美,因高度而大气,因高度而非凡!
当今的人们,在飞机上鸟瞰地面,古人眼里的“江势鲸奔,山形虎踞,天险非人设”,无需舟车劳顿就能尽收眼底;无人机的云台更是便利地替代了机舱里人类的眼睛,古代圣贤们千年一梦般想象的上帝视角,几分钟内即可实现。当然,这倒是契合了五十多年前加拿大学者麦克鲁汉惊世骇俗的预言,任何一种媒体都是人的感觉器官及中枢神经的延伸!
“高度”催生了新的媒体形态,“高度”激发了一种陌生感的形象美。
想起二十五年前一个黄叶满路、衰草弥漫的深秋,我去攀登嘉峪关悬壁长城的情形。站在地坪上仰望,悬壁长城上没有一位游客,好像不怎么起眼,经不住酒钢工会朋友的劝说,我开始攀往峰端;陡峭的山岩边偶有荆榛丛棘的阻隔,岩上的长城是我此时的向往,一睹为快的心情使我疾行,跃上烽火台朝东放眼的一瞬间,万道霞光下,茫茫戈壁酷似浩瀚的海洋,竟然波光粼粼,氤氲蒸腾中往事越千年,仿佛看见大司马大将军卫青率领他的千万铁骑扑向了匈奴人的马队,血液直涌心头,我激动地吼,连续地吼!随后站在我身旁的朋友被我的情绪感染,也开始振臂高喊。横卧五百年的悬壁长城竟然这样令人折腰,是因为那高度吗?!我用旅途进一步确定,“高度”的确是一个让灵魂震颤的因子!
十年前,当我站在美国东海岸默特尔海滩,偶遇暴风天气,望着五米多高的海浪从远处扑来,海边所有人都在尖叫时,我惊奇自己有点木然,反复拷问答案,原来异国的海滩没有高度!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空间艺术想象,其实是李白高赞面对人生之路的磨难时,要必备的纵横捭阖之气概和思想高度。
卓越还是平庸,取决于你能否在高巅之处极目远眺、遥望自己的理想,取决于你能否在精神世界的高峰栖息、挥洒云层之上的蔚蓝。
各位新同学,在海拔一千七百多米的这所大学,在中国地图的重心地域,英雄不问出处,师生携手登高!相信在一千四百多个日子的时间和一百多万平米的空间里,蕴含着无限的可能。去探寻这种可能吧,它就是你的幸福指数!
谢谢大家!